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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从这个家伙虎步龙行的走路姿态还能看出来，他以前应该不是文官，应该是一个被人踢出武将队伍的倒霉蛋，在大唐，武将比文官更加尊贵。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第三天，太阳出来，这东西刚刚出来，就晒得人皮肤疼痛，虽然还是冷，但是，人们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微波炉里，感觉不到热，却烦躁的想要割开胸膛敞亮一下。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何远山对云初的态度非常的满意，将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这一次我们的赢面很大，商州折冲府的三个团已经进驻了龟兹城，有了这一千五百人帮忙，我们一定可以坚守到大军到来。”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回纥人总说自己在马背上可以盘旋如飞，轻捷如鹘，在唐人这样的骑兵冲击之下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区区百人就能撵着上万回纥骑兵漫山遍野的乱跑，不得不说，唐人的战力真的是非常的强悍。”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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