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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只要培育出这种思考模式，一个人的一生，就相当于过了两遍，而人生的境界也会提高一到两个档次。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所以，石国甲士是西域武力最为强悍的武士群。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我现在是比粟特勤的部下！以后就能无视葛萨璐了，云初，你也可以当比粟特勤的部下。”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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