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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乱起？是什么意思？”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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