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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云初瞅着不远处的龟兹城真的很眼红，只要抓一些胡人把龟兹城重新修整一下，安上几个门，再把城墙的缺口给堵上，找一些安西军闲散人员负责管理这座城郭，就等于拥有了一只会不断下蛋的金鸡。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这些骑兵绕着白羊部的营地跑了三圈，之后，就把人头插在木头上，一边骑马一边冲着人头射箭，用来彰显白羊部强大的武力。

如果你是唐人，该给你的我不少你一毫，不是唐人，而是心怀叵测者，我给你的也不会少一毫！”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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