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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老羊皮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胡床上假寐，身边还有两个美丽的胡姬给他摇着羽扇纳凉。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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