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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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