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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云初吼完刘雄之后，端起自己的羊汤碗就去了渠水边纳凉，几个没有吃到面条的人，也纷纷喊着晦气。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掌固张安他们正在杀牛，准备制作牛肉干，这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军粮，打发哑巴去要了一大块新鲜牛肉回来，云初带着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娜哈去拔了不少的沙葱回来，让这孩子一根根的挑选沙葱，他则开始发面，剁牛肉馅子。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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