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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云初吼完刘雄之后，端起自己的羊汤碗就去了渠水边纳凉，几个没有吃到面条的人，也纷纷喊着晦气。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你要做什么呢？”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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