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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云初经常叹息自己前辈子没有赶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前当官，那个时候当一个官，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这些羊肉都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要撒上孜然这种西域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美味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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