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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对于掌固的回答云初很满意，从他的谈话中至少流露出来一个很明显的意思——自己跟他们是一伙的，尽管只是一个小人物。”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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