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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这只有着漂亮黑眼窝的大尾巴羊，长着一对一尺半长的螺旋形硬角，再加上一道高高的鼻梁，所以，这是一只公羊，也是云初最喜欢的一只头羊。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嗷嗷——”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