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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一根面，就是一碗面，西北人常吃的拉条子就是这样，只要开始扯面了，速度就慢不下来。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还有一次，是年幼的娜哈被一群旱獭围攻……羯斯噶跑的比马还要快的去拯救娜哈，那一次，羯斯噶真的跑的比马还要快，这不是形容词。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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