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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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