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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在给烧得黑乎乎的旱獭刮黑灰的时候，云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大肥的恶当，这家伙可能在旱獭群里打不过这只旱獭，这才引诱到云初身边，希望借助云初强大的力量把他的对手干掉。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不是嫌弃所谓的青草的芬芳，而是嫌弃这东西里面的寄生虫，太阳曝晒不足以杀死牛粪里面的寄生虫，那东西只要见一点水，马上就会孵化出来，继而爬得满帐篷都是，木炭，干柴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总体上来说，唐初的吏治还算是清明的，唐初官吏的个人操守还是基本上可以信得过的。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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