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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会抹平的。”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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