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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天山苦寒之地，猪怜儿还在苦苦坚持，听闻再有三载就能归乡侍奉爷娘。最后，问一句：张家小娘是否任然未嫁，能否再等我三年？”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因为自从云初发现羯斯噶跟塞来玛两人总喜欢钻草丛之后，羯斯噶经历的所有苦难都跟云初有关，其中最凶险的一次就是在他们办事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匹叫做老王的孤狼。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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