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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我就要吃旱獭——哇！”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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