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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云初经常叹息自己前辈子没有赶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前当官，那个时候当一个官，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我说了——不许学！”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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