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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胡姬胸围子上的流苏触碰到了云初的脸，因为她身上自带的类似孜然的味道还是让他的注意力果断的留在了白米饭上。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站起来仰视着高大的方正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云初搭建房子的地方选的很好，是在三块巨石中间，只要在顶上加盖一些树枝，就能很好的掩盖火光。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塞来玛见云初没有去放捕捉旱獭的绳网，而是开始在岩石边上搭建简易的房子，她就知道事情不怎么对。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想清楚了这一点，云初很优雅的让开路，示意驼队先行，而骆驼背上的胡人也抚胸施礼，显得两方人马都非常的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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