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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把东西放在最外边的一棵大桑树下安顿好，云初铺开纸张，背靠清凉的渠水，就让侯三去军营那边贴告示。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他们三个大概是整个回纥部落中唯一懂得如何吃鱼，以及怎么烹调这种鱼的人。

不是塞人有多么的爱干净，在专门的地方处理卫生问题，主要是人的排泄物跟垃圾会把野兽招来。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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