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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衙门破旧这是惯例，一般的官员都没有修衙门的心思，因为寓意一点都不好。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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