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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回纥女子主动走进狼群，希望能被狼王看上……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你为何不赌？”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勐撒卡说这句话的时候，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不论是羯斯噶，还是云初他都打不过，之所以还没有跑，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葛萨璐在他的视线之内。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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