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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娜哈就是一个美丽的回纥少女！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扁嘴鱼是一种高山冷水湖里的细鳞鱼，用刀子开一个口子，去掉内脏跟鳃，在捏着鱼皮用力一撕，就把整条鱼的鱼皮都给剥下来了，找一个木棍串起来，撒上盐巴，就可以放在一边腌制了。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因为，那些胡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只切割排在第一位的突厥人身上的肉，以至于，第一个人已经被切割成了骨头架子，后边的一些突厥人还没有挨上一刀。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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