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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专业性，绝对不是那些口口相传留下来的传说可以比拟的，云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掀开大唐蒙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层面纱。

“哪一个姐夫？”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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