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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沙洲！”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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