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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这只有着漂亮黑眼窝的大尾巴羊，长着一对一尺半长的螺旋形硬角，再加上一道高高的鼻梁，所以，这是一只公羊，也是云初最喜欢的一只头羊。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就像你的名字，我本来叫你提拉斯的，希望你能跟雄鹰一样强大，并且用这个名字叫了你两年，结果，你两岁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叫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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