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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所以说，这件事通天了，那个阿史那贺鲁除过用自己的人头谢罪之外，没有别的出路。”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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