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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你为什么会如此抵触大隋呢？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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