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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裴东风一口气拿出来好几件青衫准备赏赐给有功之臣，就说明龟兹城里不可能有太多的军队驻扎。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嗷嗷——”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这幞头啊，是从鲜卑头巾演化过来的，以前鲜卑人戴头巾显得凶猛彪悍，被唐人改变之后，就显得高贵儒雅了许多。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看来你以前还真得是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真不知道你在塞人部落里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乱起？是什么意思？”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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