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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云……”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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