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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哪一个姐夫？”

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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