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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我大关他褚遂良的老娘啊，在这里升官无望，不捞一点钱财，如何对的起老子每年吃的那两斤沙子。”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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