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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战争开始了。

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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