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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瞅着勐撒卡得意洋洋地拿着一大把烤羊肉离开，羯斯噶皱眉道：“也不能这么没脾气吧？”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刘氏吾妻见字如晤，你我离别已经四载有余，别时洞房余温尚存不忍离去，然，军鼓阵阵不得不走，瀚海边关自是男儿立功之地，待我跨马班师，自然许你富贵荣华，一身锦绣……对了，我走的时候与你敦伦，日夜不休，你到底怀上了没有？”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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