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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在默哀的人群中云初见到了羯斯噶，此时的羯斯噶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是，云初从他不时从鹰爪变幻成虎爪的手势看出来，这个家伙这时候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愉悦且激动。

这一天虽然很忙，云初还是觉得这对自己以后的写作水平有非常大的帮助，只要持之以恒的帮人写书信，写作水平追上李白，杜甫不是梦。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这样的话直接说太不适合这个风光霁月的大唐了，更不符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明月的时代了。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比如——吃旱獭！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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