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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美丽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属于普通回纥人，女孩子只要到了八岁，就能看出美丽与否了。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那是一座没有寒冷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肥沃，粮食会自动从土地里生长出来，果树会自动开花结果，蜜蜂会把它们辛苦酿造的蜜糖献给伟大的——天可汗。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部落里的很多女人都很羡慕。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