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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这些骑兵绕着白羊部的营地跑了三圈，之后，就把人头插在木头上，一边骑马一边冲着人头射箭，用来彰显白羊部强大的武力。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回到自家帐篷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云初继续编织着马鞭，塞来玛继续纺着羊毛，娜哈自然百无聊赖的在帐篷口永无休止的玩耍自己的白石头。

旱獭皮这时候焦脆异常，撒上一点盐巴，放进嘴里，焦脆的外皮就会迅速变软，有一种融化的感觉。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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