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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准确的说，今天这顿羊肉汤面，也就方正，何远山，刘雄三个人吃到了，其余的人只有看的份。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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