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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看来你以前还真得是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真不知道你在塞人部落里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抱着碗喝羊奶，会自己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更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凶猛的扑到有奶水的女人怀里，扯开人家的衣襟找奶喝。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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