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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你休想左右我！”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云初这个时候虽然在守株待兔，却必须分一下兔子的种类，要是接受了商贾们的好意，以后，他打交道的圈子只能是商贾，没有别的任何可能。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僧人又问道：燃灯佛哪里去了？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空着肚子干活让人非常的渴望时间能走的快一些，方正咬着一块馕饼，看着云初跟侯三两人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搬出衙门，放在地上晾晒。

方正，刘雄，何远山，张安，薛和义，李成义，陈伯安，加上云初，就是吃官衙饭的主力人群，至于门子老兵，以及哑巴马夫，痨病鬼更夫，就只能等前面八个人吃完之后，有剩余的话就吃，没有剩余就不吃。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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