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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这东西很珍贵，整个部族，或者说方圆这么多的部族里，能编织出一条真正的好皮绳的人只有云初，只要是他编织出来的皮鞭，部族王廷的金匠们就会给皮鞭镶嵌上各种珍贵的宝石，再用黄金做吞口，以红宝石或者蓝宝石做手柄上的防滑点。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云初苦笑一声道：“据我所知，石国的商税是一半对一半，我就怕我们不收商税，那些胡人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笑话我们是蠢驴。”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所以，石国甲士是西域武力最为强悍的武士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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