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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在他没有办法自证自己是唐人的情况下，他今天，准备把有困难找官府的精神发挥到极致，让官府利用手头的已知条件来证明出——他就是一个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唐人。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沙洲！”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旱獭皮这时候焦脆异常，撒上一点盐巴，放进嘴里，焦脆的外皮就会迅速变软，有一种融化的感觉。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我就要吃旱獭——哇！”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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