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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扁嘴鱼是一种高山冷水湖里的细鳞鱼，用刀子开一个口子，去掉内脏跟鳃，在捏着鱼皮用力一撕，就把整条鱼的鱼皮都给剥下来了，找一个木棍串起来，撒上盐巴，就可以放在一边腌制了。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如果我能做到，我的孩子们就好过了，陛下一定会封赏他们为从七品的武骑尉，如果我死的足够精彩，就算是云骑尉，我的孩子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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