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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爷娘……”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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