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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云初从中午时分，一直忙碌到暮食之时，一口气写了十几封信，虽然当事人要说的话很简练，云初还是给他尽量的美化了一下，要不然，一上来连爹娘都不问候，直接赤裸裸的说家里的钱给我留着，不能给兄弟花掉，我老婆如果没有偷人，就可以留家里，偷人了，留下儿子，休掉老婆。老婆，我们分别的时候日夜敦伦，你到底怀孕没有？有没有给我留下一男半女……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娜哈此时已经忘记了哥哥古怪的捕捉旱獭的方法，她只想尽快地回家，好让哥哥把这只旱獭烧给她吃。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我说了——不许学！”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直到娜哈被云初拔光丢进大锅里，娜哈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大声哭泣起来，她一点都不喜欢洗澡。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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