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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呜——”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就今日这锅汤饼，食材其实一点都不差，不论是麦面，还是羊肉，都是云某往日求之不得的食物，只是此等上好食材抵辱于奴隶人之手，可惜了。”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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