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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着肚子干活让人非常的渴望时间能走的快一些，方正咬着一块馕饼，看着云初跟侯三两人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搬出衙门，放在地上晾晒。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今天不一样。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石国的战笼遴选名声，在整个西域都极为有名，在石国王庭柘枝城外的药杀水河畔，永远矗立着一座长五米，宽五米，高三米的一座巨大铁笼，铁笼上布满了杀人的铁刺。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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