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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陇右道折冲府驻守的玉门关，针对的就是我们安西军，除过我们身上携带的钱财，想要再多拿一点进关，难如登天。”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不安的情绪越发的高涨。

这一次，他不管了。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草茎非常得肥美多汁，含在嘴里还有一丝丝带着青草香的甜味，只是不能用牙咬，一旦咬破了草茎，它就会变得苦涩，将那一丝丝甜味完全遮盖掉。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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