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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云初低着头想了一下，按理说，葛萨璐已经吃了不下十次添加了草乌的美食，既然勐撒卡面部已经出现了紫绀症状，那么，吃了更多美食的葛萨璐的中毒症状应该更加的严重才对，可是，这个家伙在前天还参与了驯野马这样的剧烈的运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刚刚睡醒的侯三愉快的过来帮忙，他很少遇见像云初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只要帮忙，就一定会有赏赐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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