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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僧人又说：“我一觉睡了十万六千年，还以为世界早就归于平静，没想到还是这般的聒噪，去休，去休，不如睡去。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往墙上贴的时候，要大小一致，整齐好看。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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